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
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真的惡心到家了!!!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誒。”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
拉了一下。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
村長:“……”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
唔……有點不爽。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
況且,現在時間已經不早,距離十二點只有半小時左右,就算出去也做不了什么。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那人就站在門口。
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如果你喜歡的話,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主播對‘聊了聊’的定義是不是有什么問題呀哈哈哈,拿板磚和鋼管聊嗎?”
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玩家們干脆縮在棺材里,緊張地觀察起臺下局勢來。粗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是蕭霄。
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
“還好玩家不能看直播。”蕭霄感嘆。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不過……”
“如果有突發事件,可以應付一下。”修女叮囑道。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
因為它發現自己爬不起來了!這個修女同樣也是熟面孔,正是黛拉。
“現在是什么情況?”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鬼女道,“他想要煉化你身體中那股神圣的氣息,但這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
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一切溫柔又詭異。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
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作者感言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