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钡胤欠且獑?,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焙鋈?,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不知道程松和刀疤還在不在外面的院子里,為了保險起見,幾人沒有離開廂房。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輕輕的腳步聲自遠及近響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盡頭。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
秦非記得,在他上一場直播結算時,“解鎖新結局”和“整體劇情解鎖度”都有相對應的積分獎勵項。“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
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一切才又恢復正常。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眾人開始慶幸。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
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
隱藏任務的級別高于陣營積分,完成隱藏任務的陣營可直接獲得勝利。他的眼前浮現起修女走前嘟嘟囔囔說話的樣子。“好濃郁的鬼氣?!笔捪鲚p聲嘟囔了一句。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斑??”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蕭霄:?
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秦非:?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拔疫€沒想好。”秦非坦言道。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主播好寵哦!”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艸!
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規則世界的副本中,并不是每個副本都能保證一定有玩家通關。
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秦非在有人在的時候一概不說話,裝出一副高冷的NPC樣子。
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庇袕纳弦粓鲋辈ジ^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
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睆倪|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
秦大佬。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那聲音傳來的十分突兀,是從人群正中冒出來的,中性的嗓音辯不清男女,在記憶中細細搜索,好像也從未聽過這音色。任務完成之后發生了什么?
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作者感言
人家花一分鐘贏了15顆球,他們花20分鐘贏了一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