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如此一來,有些自我保護意識強的高級玩家,便會在中心城購買相應的反窺探道具。眾人七嘴八舌地嚷著,急著去找柳樹卻又不敢走遠,只在小范圍內四下亂竄。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
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
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但他始終不相信眼前的NPC會什么線索也不透露。
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
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玩家還想再說什么,被他旁邊的人拉了一把。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秦哥!”
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鬼火的心情大起大落。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
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遍地炸開的血花中,村長起身,緩緩開口。
嗒、嗒。……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這怎么可能!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
出現在眼前的是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少年。“你無法壓制內心的自己。”
房門緩緩打開。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
“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
是刀疤。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
作者感言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