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發(fā)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jīng)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
不切實際的妄想被徹底打破。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適當?shù)乇┞度觞c,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jīng)》來。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
談永打了個哆嗦。“喂?”他擰起眉頭。
第14章 夜游守陰村12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tài)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蕭霄扭頭望向身后。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
“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噗呲。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秦非這樣想著。
她從刑具堆中抬起頭來:
“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你是在開玩笑吧。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腳步聲近了,又近了。……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
可以看出,她腦袋里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努力思考著事件的合理性。就是礙于規(guī)則所困。
秦非的反應很快。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qū)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fā)生嗎?”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咚——”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
“是主播做了什么嗎?”0號囚徒已經(jīng)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鬼女曾經(jīng)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yè)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系統(tǒng)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
“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秦非的后背驀地發(fā)冷。
黑發(fā)青年沒有看林業(yè),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cè)的另一扇木門。
忙音聲響徹整節(jié)車廂。“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彈幕里的觀眾已經(jīng)快要急瘋了。
“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8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作者感言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