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111.”系統將它創造出來，大概就是為了鍛煉玩家們的腿力。

蕭霄：？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秦非攤了攤手。

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厚重到快要凝結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或許，他們在門里東奔西跑了這么久，門外卻只過了幾分鐘？

“那就不跑了吧。”林業非常聽秦非的話，瞬間便打消了念頭。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他還記得剛才談永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他殺死了8號！”最后10秒！

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

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

相關的規則三途姐已經和他一起分析過了，結合剛才12號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現來看，他們的推測應該是沒錯的。“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他漂亮的臉上露出思索：“嗯……就叫小蕭吧。”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秦非沒有理會。

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去啊。”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神父嘆了口氣。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不少玩家都避開了他的視線。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問吧。”彌羊之所以能出名，就是因為他在去年的展示賽中，靠著自己的技能額外得到了許多隱藏的副本信息，把其他玩家溜得團團轉，很是出了一波風頭。……？

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林業的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說吧，找我有什么事。”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這一記的力量不同于以往，右邊僵尸硬生生挨了這么一下，整個腦袋直接脫離脖子，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砸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好幾圈。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秦非姿勢優雅地伸手，抽出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好像他不是剛唆完一碗漿糊一樣的炒肝，而是吃了一頓人均2800元的法式大餐。他盯著前方不遠處。

他沒有繼續保持沉默。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

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