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這個鬼為了折騰玩家,還挺豁得出去。莫非,他說得都是真的?
孫守義上前兩步,抬手推動義莊大門:“先進去再說吧。”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空前浩大。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眼睛。這些東西,他們在帶新人進公會時分明都講解過,一看鬼火就沒有好好聽。
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他順從而溫和的開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麻煩你了。”耳畔是呼嘯而過的風聲,越來越濃烈的臭味在空氣中飄散,像是有什么東西的燃燒,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腐爛。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
“秦哥!”
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直播廣場掀起又一層振奮人心的聲浪。
沒有用。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注:床位已提前備好,具體安排詳見活動中心內部)“咚——”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
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
要怎么辦才好呢……蘭姆呼吸越來越急促。灰色的大眼睛中蓄著淚水。為首的修女手中提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鐵棍一頭抵在地面上,另一端則被她緊緊抓在手中。
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總之,10分鐘后的0號表示:
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
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他趕忙捂住嘴。
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
……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
“你們……想知道什么?”這玩意還能是負的??
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秦非并沒有這樣想。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
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那是蘭姆,而又不是蘭姆。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
作者感言
“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