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在秦非將那件衣服拿出來時就怔住了,等秦非將衣服抱在懷中拍打起來的時候,那雙一直潛藏著警惕的眸子終于閃亮起來。
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向導游討要藥品的計劃顯然已經失敗了。
陰森血腥的畫面在虛空中閃爍,數不清的半透明靈體在熒幕之間穿梭來回,用只有那個族群才能聽懂的語言互相交流著。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他快頂不住了。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
“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緊急通知——”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
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蔓延,3號內心無比懊悔。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
【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50%】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鬼女和鬼嬰兩姐弟的關系一看就非常好,但鬼女并沒有因為秦非救了鬼嬰而對他另眼相待。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究竟該如何破局呢?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是徐陽舒動的手腳,還是副本動的手腳?
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
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
談永:“……”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
極限的視覺刺激,致使剛才還緊密聯結的隊伍在剎那間分崩瓦解!“溫度很合適, 茶水的口味非常好。”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在這一刻,徐陽舒心底突然難以自抑地涌起一個念頭:他無比確切地斷定,這個正在對他示好的人一定不含任何其他目的,純純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溫柔與善良。
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
“你們有看見一個年輕男人嗎?大概這么高,偏瘦,樣子很清秀。”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呼——呼——”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
果然,隨著紅門的開啟,其他人也和秦非一樣進入了同一個分支地圖當中。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
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他肯定要死在這了!
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作者感言
秦非笑瞇瞇地說著,就見王輝三人垂頭喪氣地朝這邊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