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
“副本并不想看見玩家在對抗賽中開局就一通亂殺。”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他真的好害怕。吱呀一聲。
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再說。
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秦非一攤手:“猜的。”沒人敢動。
而那簾子背后——這條回廊在表世界是一條筆直而清晰的走廊,到了里世界卻像是迷宮一樣。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它比劃得很努力,棺材里空間狹小,手的動作又太大,在棺材壁上左沖右撞,撞得梆梆響。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大家的核心關注點都在12號身上,討論著等他和10號回來,要怎樣盤問他們關于鑰匙和告解廳的事。
他叫秦非。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
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
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呼……呼!”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導游不讓大家去動,大家也就將它忽略了。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吧。”
那他才能底氣十足地說出“老板是鬼”這句話。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良久,她抬起頭來。
小蕭:“……”
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
“我以我的信仰、尊嚴與人格擔保, 事實絕非如你所說的那樣!”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秦非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嘲弄的笑。
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
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
三途對事態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要么,那個多出來的玩家根本不在這里。
他猶豫著開口:
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嚯。”“規則1說了,迷宮是一個完全的磚石建筑,建造工藝普通,沒有用特殊材料。”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作者感言
至于他口中所說的什么看他們面善,所以想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