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這是我的。”秦非指了指那個空心的吊墜。“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
“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今天早上,談永本也是猶豫過要不要和秦非幾人一起去祠堂的,可僅僅是一念之差……談永的心臟狂跳,額角青筋寸寸繃起。
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
“然后呢?”談永急迫地問道。下一秒。“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探員一臉神秘莫測。
指認完成之后,玩家會立即進入到抓鬼環節,但抓鬼環節的形式應該并非固定,想來是與每只鬼的性格和經歷有關。而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
蕭霄搖搖頭:“沒有啊。”
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除了小刀和鋼管,他的背包里此刻甚至還揣著一塊板磚。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管理處。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
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
但,那又怎么樣呢?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僅僅只是看一眼,便能讓人心下微悸。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死門。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
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噗嗤一聲。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既然沒有像大巴車司機那樣提示“不可攻略”,應該就說明這只手還是有攻略的余地的。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態的。
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
作者感言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