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在秦非之前,甚至從未有人發現過這座地下迷宮。
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秦非沒有想錯。
“笑死了,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
蕭霄簡直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又近了!
憑什么?艾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醫生的辦公室在地牢后面,但他不經常待在那里。”
談永打了個哆嗦。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
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彌羊那么能吸粉,除了他副本打的6以外,那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臉蛋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低級共享血瓶:范圍性一次性補充5%生命值(最大波及人數:3)】
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這怎么才50%?他還來安慰她?
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那個渾身金光的靈體今天又來了。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那他自己為什么不用呢?
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砰!”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村長盯著秦非,目光中蘊含著毫不掩飾的打量。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
秦非心下稍定。鳥嘴醫生點頭:“可以。”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
它能夠制造幻象、引得半座山都地動山搖。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可眼前的青年手中物品一會兒一變,竟然全是武器。
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作者感言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