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秦非但笑不語。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為什么在規(guī)則內怪談的無限流世界里還會出現(xiàn)這種生物啊?
鼻端傳來血腥氣味,身后,蕭霄的腳步聲變得踉蹌。秦非:“……”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
副本會這么缺德嗎?伙食很是不錯。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事實上,后者十分難以執(zhí)行,因為修女極少出現(xiàn),而且每次出現(xiàn)都是有事要宣布。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
“那時的喪葬習俗還很傳統(tǒng),人死就要落葉歸根,于是我父母曾經的朋友便托了一支趕尸的隊伍,帶我回家。”這樣的人,程松以前見過不少次。“系統(tǒng)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除了這些之外,他幾次行動時選擇的站位、面部的表情、看人的眼神,秦非或多或少都能夠解析出一些信息來。
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guī)律。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
徐陽舒自然同意。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
他們宣稱,囚犯們之所以會犯罪,是因為他們不敬上帝,從而遭受了神的責難。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
但事已至此,6號也不可能逼他把剛才說的那些話吞回肚子里去。
怎么回事?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
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玩家:“……”
現(xiàn)在大家會聚在活動中心,是因為薛驚奇和物業(yè)商量好了包餐的計劃,然后他們幾個跑腿一個個將消息傳達給其他玩家,玩家再各自口口相傳,這才終于把人都喊回了這里。說著他打了個寒戰(zhàn),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之前好像就有人說過吧,主播的人格有問題。”
“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
賭盤?這npc雖然說不好是哪國人,但看樣子應該是本土人士——大概也能吃這一套吧?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
今天的守陰村依舊濃霧彌漫,白日的光線被厚重云層所遮掩,目之所及的一切景物都被籠罩上一層迷蒙霧色,可清晨所獨有的清新空氣依舊讓秦非的心情很是不錯。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
導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中。“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秦非指的是,之前在告解廳里誆騙鬼火時雙方訂立的約定: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shù):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既然是對抗賽,紅方的任務是找出藏在社區(qū)里的鬼,那白方的任務會不會就是保護社區(qū)里的鬼?”林業(yè)給出了推斷。
作者感言
“對!我們都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