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色微沉。“我也去,帶我一個!”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有什么問題嗎?
“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秦非笑了一下。
想到上個副本中在亂葬崗被那些尸鬼追逐時手無寸鐵的狼狽模樣,秦非大手一揮,將商城中所有能買到的基礎武器都買了個遍。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
現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
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可,這是為什么呢?“你懂不懂直播?”
比起小秦來,自己實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可,這是為什么呢?
雖然確實是這樣沒錯……從直播開始到現在,無論是象征著圣潔的教堂,還是美好整潔的環境,亦或是面帶笑容、說話溫柔的修女,沒有哪一處是可以稱得上“恐怖”的。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
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不知他遭受了些什么, 竟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薛驚奇這樣想著,道:“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
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
“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這間卻不一樣。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
“祠堂和亂葬崗,剛才你們也都排除了。”
眼前的情景也的確證實了這一說法。
讓她們幫玩家把告解廳修好?像20號,是被6號在里世界殺害的,他的里人格就沒有出現。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
他好后悔!
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鬼火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死死盯著14號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
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誰也看不見誰。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
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作者感言
下棋這種事,要想贏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