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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直到現在,秦非才終于聽清了他們喊的是什么。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大家看過那么多直播,還從沒有見過有主播能夠攻略npc,規則世界中的npc與玩家呈天然敵對趨勢,就算是最溫和無害的npc也對這些外來客沒有好感。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秦非又開始咳嗽。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
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這次說什么也得是bug吧!”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秦非輕描淡寫道。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
拿刀的村民愕然退后。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
這是逆天了!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
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而帶領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推移,王順已然徹底失去了神智,除了咀嚼與吞咽以外再無法思考其他任何事。女鬼眨了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啊!——”華奇偉再也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嘶吼道。不是不可攻略。
修女揮動手臂,指示兩個看守上前,駕著6號的胳肢窩將他往自己的牢房內驅趕。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的位置。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假如秦非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找東西的任務過程中是沒有死亡條件的。
眾人開始慶幸。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這根電話線,秦非剛才檢查大巴車的中控臺時發現的。
刀疤沒有將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很快,那幾個人的身形自不遠處顯現出來。“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
“又是美好的一天呢!”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那靈體總結道。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
……事實上, 他甚至覺得有點舒服。
有錢不賺是傻蛋。“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
作者感言
可撒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