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現在處理還來得及。

……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看樣子秦非像是在做無用功，刀疤不懷好意地冷笑起來。

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就是沒死啊！死了的話過了這么久他的熒幕也該熄了吧，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

他靠近了幾步，伸出手探向面前蕭霄的臉。林業覺得，自己像是沉在了一片巨大而無邊際的沼澤里，身邊是一雙雙向他抓來的手，它們想要將他拖進沼澤深處，而他正在奮力反抗。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蕭霄人都麻了。

告解廳內，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這一記的力量不同于以往，右邊僵尸硬生生挨了這么一下，整個腦袋直接脫離脖子，在空中飛出一道弧度，砸落在地咕嚕嚕滾了好幾圈。“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

譬如他身上為什么會有污染源的氣息？

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秦非盯著兩人。

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林業一怔。副本世界中是有概率出現假規則的，因此林業說的不是完全沒可能，但，孫守義卻認為，更大的可能性還是——

“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守陰村也由此而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真是太難抓了！”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那現在要怎么辦？”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

祂這是什么意思？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

蕭霄下意識拉了他一把：“誒！”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

四散奔逃的村民。玩家們：？？？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被血修女給毀了。”

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但秦非閃開了。

告解廳算是徹徹底底的報廢了。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

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秦非也明白過來了。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將他囊括。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