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yōu)闅鈶崳謴臍夥兆優(yōu)榱藢η胤堑母屑ぁK穆暰€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guān)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nèi)容。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反正就是渾身刺撓。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秦非不知何時已經(jīng)去了義莊另一側(cè),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雖然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xù)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qū)了。
刀疤跟上來了。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
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
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
秦非頷首:“剛升的。”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shù)”。
與找出鬼相對應的,自然就是保護鬼——甚至是扮演鬼、成為鬼。
事情為什么會往這種方向發(fā)展???蕭霄一個頭兩個大。
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呢?
系統(tǒng)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請認真參與直播結(jié)算!若有任何疑議,離開結(jié)算空間后,系統(tǒng)概不負責處理!”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fā)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真正動手的人,也不見得就有好果子吃。”
有點臭,又帶著淡淡的腥氣,像是腐肉。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
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秦非回到臥室后沒有睡,屋內(nèi)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在腦海中靜靜梳理著這一天之中所有的見聞。屋內(nèi),正對著房門的位置,一個黑發(fā)如瀑的少女正坐在那里。
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nèi)守則】噗呲。
但現(xiàn)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guān)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重重砸在玄關(guān)地板上,發(fā)出咣啷一聲巨響。
一切內(nèi)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xiàn),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右邊僵尸在書架上比劃了幾下,又小步走回門邊,指了指門。蕭霄皺眉盯著車窗外的黑暗,而秦非則穩(wěn)穩(wěn)坐在位置上閉目養(yǎng)神,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神父:“……”
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
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現(xiàn)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秦非點點頭。對面人過分鎮(zhèn)定的態(tài)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甚至,即使和5號7號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成功。
……眾人愣怔了一秒,頓時神色劇變!“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是蕭霄。系統(tǒng)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
“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guī)則。
作者感言
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