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子看起來就像是個鬧鬼的地方,孔思明簡直不敢想,總覺得他們會有去無回。“副本這是設置了一個必死局嗎。”
宋天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偷偷望了薛驚奇的背影一眼。
傀儡玩家心里其實怕得要死,但四肢和大腦全都不聽使喚。從那天在別墅里交談甚歡后,污染源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扎著小啾啾的黑發青年一耳刮子扇在孔思明臉上,聲音脆響。
那群玩家回來得比秦非和蕭霄他們都要早,因為他們在二樓遇見了大麻煩。
這條線索是他找到的,他繞著灰蛾雕塑查看了好幾圈,用手一寸寸仔細摸索,才在基座上摸到了一處很不顯眼的縫隙。保命重要,秦非現在只管往前跑。亞莉安覺得整個中心城都玄幻了。
“怎么了?”彌羊問。
甚至比索道更加令人心悸。在這里他又重復了一遍先前的動作,片刻過后,他轉身道:“房間里沒人。”
如今所有人都在為“14號樓究竟是否存在”和“崔冉看起來怎么有點危險”而抓心撓肺,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留意到, 那道刻意變了調的聲音是從何而起。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他攤開掌心,將一張紙片呈到餐桌中心。
“靠,怎么還上嘴了!!!”身后的干草雖然有些扎人,卻十分蓬松,用來當靠墊剛好。怎么會這么多!!
這個數據是他綜合了各項因素后計算而出的答案, 給玩家們預留了從密林中離開的充足時間。
后面的其他玩家還在愣神,身上卻已經傳來強烈的拉力,聞人黎明的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斷氣了,腦中什么也沒想,身體已經下意識的跟著跑了過去。菲菲:“……”
他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掉,便先沖秦非90度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可就連那個靈體自己,現在也正兩眼發直地瞪著虛空中的熒幕,眼底滿是迷惑不解。
是——
明明以前,在靠近碎片的時候,戒指都會發燙的。哪有機會活到現在?看樣子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秦非驀然意識到,這絕不會是什么磕碰時留下的印記。或許是離開雪地后無法適應,它滾圓鼓脹的身體正在不斷滲出淺棕色的液體,滴落在瓶身底部,匯聚成小小一灘。
從旁邊的門牌號來看,他如今應該正身處18層。“2.在安全區范圍內,玩家可完全無視任何來自副本NPC的傷害。”大多都是對當時案發現場的環境記錄,每張照片都是所差無幾的黢黑一團,很難從中讀取到什么線索。
他不用出手打怪,又被泡泡罩著,看起來干凈清爽,甚至走出了一種在怪物堆中散步的意味來,整個人閑庭信步,輕松到不行。那個角落鋪了塊臟得要命的地毯,棗紅色的底,上面用黑白色絲線繡出眼睛形狀的圖案。
秦非挑了挑眉。難道他在賭,賭自己敢不敢真的動手?這貨是個腦補帝,秦非覺得他不好好利用一下都有些對不起自己。
他粗胖的指尖觸碰到球體,那一瞬間,老鼠不知為何,心臟突然悚然一跳,像是提前預感到了某種禍事將要發生。
秦非話音落,對面那雙湛藍色的眼眸中流淌出抱歉的神色:“我也不太清楚。”不遠處,開膛手杰克正朝這邊走來。
“都是被小秦帶跑偏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雪山本進行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被密林吞噬。”但站著不動顯然也是不行的,余阿婆正邁著兩條腿朝這邊飛奔。
現在回憶起來,他似乎有點想不起剛剛那個傳話人的樣子……秦非給了他一個“你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嗎”的眼神。一個玩家下水需要一條胳膊,更多人下水就需要更多。
不過a4大小,紙張泛黃,油墨掉色。余阿婆腳下一個踉蹌,視野被突然出現的強光刺得模糊一片,差點栽倒在綠化帶上!今夜的任務是在神廟中呆過一宿,接下來無論發生了什么,他們都不能從這座廟中出去了。
甚至連他的玩家昵稱都能叫出來?豬人壓低聲音,十分哥倆好地圈住秦非的肩膀:烏蒙愣了一下,隨即確定道:“對。”
一共六個祭壇,第一個就要了他半條命。視野內的景物驟然升高,烏蒙的腦后遭受一記重擊,瞬間栽倒在地。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挪到通風井的網欄邊緣,準備在船工拉開柜門的一瞬間跳下去,幫秦非拖延一點時間。可在這個副本里,在眼前這個少年身上,秦非卻什么也沒能感覺到。聞人看向秦非的目光寫滿復雜。
他的手指有差不多一半都嵌進眼眶,丁立越發心驚肉跳,生怕他下一秒就把自己的眼珠摳出來,甩在雪地上。刀身漆黑,刀鞘上的流動著隱隱暗金色的光紋,一看便品質不凡。
污染源沒有開口,握住秦非帶著戒指的手。秦非皺著眉,觀察起他所身處的這間房間。
“門?這是門字?”鬼火湊上前觀察,然后一拍大腿,“嗨,還真是!”
作者感言
大家都不想耽誤太多時間,收拾完東西后很快離開,沿著地圖上所指的方向走向了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