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上方的墻面上,貼著一塊巨大而遍布污漬的骯臟鏡子,角落被貼滿了各式各樣殘舊的小廣告。
由于失去了照明工具,原路返回時的速度比過來時還要慢了一半有余,等到玩家們接二連三爬出地窖口時, 外面的天色已經有點暗下來了。要想完成任務,或許只剩一個機會了。
他以為他會被立即帶到二樓,帶上那張解剖臺,但卻并沒有。他的雙目逐漸清明:“對,我們不是活人!”
但相框沒掉下來。杰克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沒從秦非身上挪開過:“這位?”寧愿將自己的皮膚生生剖開,也不放過一條漏網之魚。
其實硬要擠的話,一個帳篷擠進十多個人也不是不行,但那樣就沒法睡覺了。“救命救命,好想告訴他們啊, 太有意思了!”
而且現在,眾人所身處的環境實在太黑暗、太憋悶了,這令蕭霄誤以為,這種感受是由環境帶來的影響。秦非眨了幾下眼,纖長的睫毛像是振翅翻飛的蝶翼,清透的瞳色中寫滿遲疑:“前面哪里有樓?這不是一塊空地嗎?”“有什么問題?”阿惠心直口快,直接問道。
秦非趁機鉆進了一旁的樹叢里。
“靠……靠!”少年抬起頭來看著秦非,那雙藍色的眼睛濕漉漉的,像小狗的眼睛一樣,澄澈明靜,不含絲毫雜質。結果驚恐的神色沒等到,反而被對方向看白癡一樣注視著。
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片刻過后, 大霧散去,眾人這才發現,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 他們竟已然身處另一個空間。
“我一定會努力的!”
彌羊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一句都沒有多問,便對秦非所說的話深信不疑。怎么高階副本里的玩家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他們到底遭遇過什么??小秦的實力有目共睹,公會高層這些天幾乎日日攆著三途的屁股跑,瘋狂催促著她將秦非誘拐進自家公會
羊媽媽壓低聲音,瞥了一眼開膛手杰克,意有所指。
最后定格在了隊伍邊緣的某個人身上。
聽到秦非這樣說,兩個NPC明顯一愣。而且他沒想好的也不是要去哪個副本。污染源輕輕咳了一聲,道。
因為是碎片,所以如野獸般只懂得遵循本心,所以才會在看見秦非的一剎那被心底最深處原始的欲望所裹挾,做出那些……
彌羊順著秦非的視線望去,不免有些疑惑。“我懷疑,就連系統自己也并不清楚那四塊碎片分別藏在哪個世界里。”
雖然黎明小隊的人腦回路都比較簡單,但也不是說完全就是傻子,面對這么重要的抉擇,大家心里總還是會各有想法。他抬腳隨意踢了踢雪面,很快,雪地上的一切痕跡都被深深掩埋。
“這可是絕無僅有的好機會哦。”烏蒙的天賦武器一把長刀,說話時他將刀取出放在膝蓋上,用一塊布不斷地擦拭著。
地圖是否正確他無法判斷,但指南針所指的的確是南方。
“今天我們進粉店,看他的臉色實在太奇怪了,三途姐就把它單獨叫到了外面。”當然要等到一切塵埃落定,自己徹底安全后,秦非才會有閑心考慮對方玩家的感受。路牌銹跡斑駁,看上去很是有些年月了,路上面的文字缺損,但并不妨礙閱讀。
話音落下,對面兩個一向表情僵硬的NPC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奇怪的神色。除去共有100位次的新人榜,人氣榜和總榜榜單都不長,人氣榜20位,總榜10位。
孔思明在進了這座山以后就一點也不相信科學了:“狗屁的科學!要是真的有科學的話,昨天晚上我們又怎么會……怎么會……”玩家們手忙腳亂地朝著大門處沖去。王明明的媽媽:“他可真是一個干家務的好手。”
不同直播畫面中,玩家們正各自在生死存亡之際掙扎。哪里是副本特意陷害玩家。但,何必那么麻煩呢?
她覺得秦非把問題想復雜了。薛驚奇先前只將保安隊的招聘當做了一個經濟來源,以為這是和社區內其他臨時工種一樣,可有可無的工作。副本中發生了什么暫且不表,總之,薛驚奇在副本即將結束時,遇到了一個極其重大的危機。
自然是刁明。看起來像是人類聚居地,但玩家們對此都并不抱多大期望。
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登山社的同學們找村民要來了托羅蒙德山的地圖,但這還不夠。
作為一名NPC,和副本中其他NPC一樣,秦非也能夠看到他頭頂空氣中懸浮的說明提示。他搜尋的動作仍未停,一邊提醒林業道:“你別站著發呆,快來和我一起找呀,還有兩分鐘我們還有希望,不要放棄……”在副本世界中高高在上的污染源,會有怎樣的事,需要尋求一位才剛升到A級、一共只通關過三個副本的新手玩家幫助?
彌羊坑起岑叁鴉來毫無愧疚心理,就像秦非偷偷利用孔思明對付開膛手杰克時心安理得一樣。就像1號社員在登山筆記中記錄的那樣,Y大登山社原定的畢業旅行目標地,是距離這座雪山不遠的另一座名為愛德坦山脈的雪山。
再說如果他們真的去了,萬一死在了林子里,那他的保護費豈不是白交了?但沒人進去,因為休閑區門口豎了塊告示牌:
十顆。
作者感言
“如果我問他是不是真的彌羊,他會點頭還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