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那些目光卻又都消失了,他身后的老玩家們紛紛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你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是個24k純變態呢!!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
發生了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隊的居民卻全程沒有半點反應,連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一個。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它相對應的里人格。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
“到了,傳教士先生。”
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
不費吹灰之力就騙來了道具解說,秦非現在的良心有點痛。
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內”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的。
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
他們根本,就是不想讓其他人一起去吧?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也只能夸一句命大。
這幅表現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
那——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
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不過。”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祠堂中雜物凌亂,有些陳年老物件也堆放在里面,各位貴客參觀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那個裝著山羊頭骨的黑色漆木盒子就那樣,當著兩人的面飛了出來。秦非:……
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
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明早再看不就好了。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僅此而已。
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
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彌羊的精神盜竊技能非常厲害,和一般的精神類盜賊完全不同。他在將 Npc的信息竊取到一定程度之后,可以直接掌握這個npc的部分能力,甚至將NPC的外貌一起轉移到自己身上來。”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
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或許,該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了。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作者感言
秦非卻不會因為他裝死就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