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污染源在和他對話嗎？

其實秦非沒必要特意提這個，但這樣說能讓應或恐慌害怕。能帶進副本里的面具當然也有，但那種面具都很假，一看就不是真臉，用那種外觀反而更容易被人盯上。

雙方達成了心照不宣的平衡。故而打量的重點落在了秦非這邊。

“你想要什么？錢，要錢嗎？？我有很多！我可以把我的錢全都給你！”

對面那玩家鐵了心非要往這邊跑，秦非只能努力加快速度，在對方沖過來之前搶占一個有利的地理位置。系統給玩家留出了整整十五日的時間，在半個月里，無論這批玩家再怎么廢物，都不可能連一個鬼也找不到。他下午趁著混亂偷偷藏起周莉的手機，那當然是故意的。

反正這么多人里，他就只看他順眼。彌羊根據自己的副本經驗作出判斷。

“我們人多，更不容易出事。”

谷梁也不多。

而一個月時間就升到A級……

“你的游戲玩得怎么樣？”豬人的語氣和善，望向秦非的眼神充滿了欣賞。“完了完了，歇菜了，黎明小隊這下子要全軍覆沒了吧！”

說不定雪地里會埋著線索。“你記不記得，在守陰村的大巴上，我打過一個電話？”

“彌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天天驢人, 這次終于輪到他被人驢了！！”蝴蝶瞇起眼睛。到底誰是真正的小秦？

是彌羊。一切都變得那么模糊，模糊得像是秋季午后小憩醒來后，腦海中那煙霧般支離破碎的夢境。那些原本游離在各處的目光，瞬間匯聚在豬人臉上。

就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似的，他忽然猛地轉身，動作靈敏地不像話，躲過了那迎面而來的一擊，一溜煙般向著光圈所在的方向跑去！三途在圣嬰院副本時還是E級，通關圣嬰院以后，積分將將夠她升到D級。

……這次卻不同。

林業看著秦非一臉深思的模樣，不由得有點出神。

當墻上的遮擋物被拿開之后，林業竟然看見了一張被油污熏染得不像話的紙。但系統也不會過于好心，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訴他們。“誒？”

雖然王明明的父母都很奇怪，但經過秦非這兩天的觀察，他們兩個看起來的確更像是人而不是鬼。幾個玩家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四處翻找起來。

……

“死了？？？”這家伙實在太不講道理，看熱鬧的眾人如今都一臉憤憤不平。

救命救命救命！得到這個道具的玩家應該還沒幾個，能弄明白使用規則的就更少。

孔思明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每次一說多話就整個人顛三倒四，秦非不再繼續和他搭話，讓他一個人冷靜去了。“先遣的低階玩家有一人卷進了任務里，現在還沒結束，另外……”跟那幾張壁畫比起來，這塊石板上的畫就顯得有些過于抽象了。

像是一條瀕死掙扎的魚，正在案板上，瘋狂躍動。刁明滿心郁結，也顧不上什么A級和C級玩家之間實力的天塹，滿含怨懟地怒視著岑叁鴉。

刁明還在那里嚷嚷著通關任務變難了，可秦非怎么覺得，死者的任務才是最難的？漆黑寂靜的甬道中, 兩個人一前一后行走著，層層水波從他們的身旁漾開，撞擊在兩側石壁上。在正式看到房間內的泳池之前，即使是秦非，也無法預判出老虎們的行動軌跡。

蝴蝶在第10位，彌羊在第12位，薛驚奇則可憐巴巴地縮在秦非下面一位。

秦非干脆利落地上手拍拍他的臉：“嗨？”三途鬼火立刻一起靜了下來。

聞人黎明自己也覺得希望渺茫，但，“試試吧，試試也不要錢。”

作為控制流頭部選手，素來擁躉無數。秦非頷首：“無臉人。”

而在高級副本世界中，一個缺了手臂的玩家，又能支撐過幾次直播呢？當秦非的血液沾染在祭壇上時，一直以來沉睡在海底的碎片，忽然震動了一下。

彌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黑色的豆豆眼比原先更圓了些，豎起大拇指：“6！”才第二天就拉開了整整三十五分的差距，之后顯然也很難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