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秦非一把將林業向屋子中間那兩堆雜物的方向推去:“去那里找!能對付僵尸的東西就在那里。”
直到距離14點的鐘聲敲響過5分鐘后,依舊什么也沒有發生。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
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
還有鬼火!
“導游是不是耍我們的?”程松面色不善。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告解廳。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
醫生點了點頭。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
虱子?
秦非半跪在地。
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多好的一顆蘋果!
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一滴鮮紅的血淚從他漆黑的眼眶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將地板沁染上一抹觸目驚心的顏色。
——秦非倒是的確沒預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沒位置了,你們去別家吧。”“我要把他加入我的關注列表!”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圣嬰院來訪守則第8條: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自內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砰地一聲!是有點蠱在身上的!!
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彈幕中嘻嘻哈哈笑做了一片。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
被面掀開的瞬間,屋內幾人均是一愣。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
因為越是臨近污染源,周圍污染的程度也就越大,哪怕僅僅看上一眼,san值都有可能瞬間清零。
三途頷首:“去報名。”
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
作者感言
遠處的道路盡頭,那個手持兩柄巨斧的人,赫然正是開膛手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