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他當(dāng)然也愿意當(dāng)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fù)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很嚴重嗎?
假如想規(guī)避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秦非默默收回視線。“我找到了!”
手指下戳碰到的表面凹凸不平,有著細細的劃痕。老人還在繼續(xù):“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guī)則都是非必死的。
每個玩家的起點都是相同的,也不存在僅針對個人的故事線。
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而且,越是經(jīng)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
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副本了呢???“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
秦非一手扶著墻壁, 另一只手靜靜垂落在身側(cè),閑庭信步地朝著前方走去。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所有有資格離開副本的玩家,全都在眨眼之間便現(xiàn)身在了結(jié)算空間內(nèi)。
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
秦非屏住呼吸,繼續(xù)向前。“快跑!”
沒有人回答。蕭霄閉上了嘴巴。
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zhuǎn)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zhǔn)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xiàn)。表里世界翻轉(zhuǎn)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可是。秦非眉眼彎彎,漂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盈滿笑意,抬水向他打了個招呼:“嗨,早上好~”
他垂落在身側(cè)的、還打著繃帶的右手顫抖了一下。
孫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他當(dāng)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y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yī)生的去路:“留步。”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寄件人不明。
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難道最真實的他,是個怕黑的慫蛋?讓蕭霄不禁聯(lián)想起醫(y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
“要來住多久?”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只要讓修女把所有玩家都鎖在里世界的囚房里,那他們就注定都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
得不到玩家的回應(yīng),他甚至打開了自己的個人面板,毫無尊嚴地向那些看不見的觀眾們哭泣求援。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zhì)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quán)歸屬系統(tǒng)所有。)
“……”因此翻車的主播數(shù)不勝數(shù)。
“孩子,你在哪兒?”【具體表現(xiàn)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
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dāng)當(dāng)吧。不可能的事情嘛!至于副本內(nèi)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dān)心。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jīng)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因此,孫守義認為,他們或許可以這樣猜測:村民們?yōu)榱舜遄拥募漓耄總€月殺一個人,作為祭品。
這孩子現(xiàn)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探員一臉神秘莫測。義莊內(nèi),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
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
作者感言
一行人重新回到墻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