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

“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

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

秦非道。“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

“誰知道他——”華奇偉看了一眼孫守義，“誰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蕭霄好奇地湊過去看。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向村長辦公室趕去。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蕭霄臉上的迷茫之色更甚。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

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那個襲擊他的——那是8號玩家。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

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

現在，19號有理有據的發言打動了他，他沒有進行任何深度思考便同意與三人同行。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

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一覽無余。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醫生沒有繞彎子，直接切入了正題。

最重要的是。村祭，神像。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雖然當時沒人問什么，但很顯然，所有人都將這個可疑之處默默放在了心里。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

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跑了？？”蕭霄無法理解，“你就這么跑了？”

他好像非常在意酒。要想成為一名正式的工會獵頭，需要經由工會申報，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統頒予的合格證明。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