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臥槽!”蕭霄脫口而出。“……總之這里非常的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遇到死亡危機。”她壓低聲音,像是告誡又像是恐嚇。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他大約以為11號此舉是為了向他投誠,好以借此加入567號三人的小團體。動作嫻熟而絲滑,看上去還挺專業。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一抱怨起來,話匣子就關不上了。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
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二,日落前,您可以在村內自由活動;日落后請注意時間,于每日凌晨十二點前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就寢。”
有人原本還四肢癱軟地趴在地上,在哨聲作用下也同樣被迫直起身來,掙扎著想要逃離卻無果,整個人扭曲得不成樣子斧頭猛然落下。
不能繼續向前了。“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
之后怎么樣,還得看他繼續發揮。那……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青年乖巧又自來熟的模樣,仿佛站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一個詭異副本中素昧謀面的npc,而是小區樓下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二大爺。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
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見外面久久沒有反應,那只手的主人似乎焦躁了起來。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
令人完全難以擺脫,不自覺地便向他靠攏過去。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蕭霄:“……”
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林業又仔細看了看,驚喜道:“還真是!”
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而秦非。眾人:“……”
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作者感言
一行人重新回到墻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