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混亂初發(fā)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美容、植發(fā)、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
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jù),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
不遠處,一棟二層樓高、帶著獨立院落的小樓佇立于黑暗之中。“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
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nèi)。這小東西是可以攻略的。
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fā)亮。
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莫名其妙地,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非常無厘頭的想法:沒想到僵尸的臉打起來,聲音聽著還挺脆……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轉(zhuǎn)念一想,規(guī)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yè)已經(jīng)完全不在乎。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有人在歡呼,有人在尖叫,有人呼朋喚友,興奮地喊他們趕緊過來。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zhuǎn)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
難道不應該已經(jīng)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
那究竟是什么?
從小樓內(nèi)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jié)點。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和對面那人。三途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fā)現(xiàn),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
“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實不相瞞,鬼火已經(jīng)快要被嚇死了。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
“你……”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guān)在了門后。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fā)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秦非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自得其樂地觀察著村里的環(huán)境。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guī)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nèi)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50、80、200、500……
“我和我的隊友已經(jīng)在物業(yè)找到了社區(qū)內(nèi)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那條蛇漸漸向上游走——
作者感言
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