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樹下總是堆滿了禮物,每一個彩色的包裝中,都藏著令人激動而雀躍的瑰麗夢境。
“撒旦:你的心像石頭!!”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最前面的玩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們幫忙。”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使勁拍他們的馬屁就行了。可是,副本真的會這樣簡單就讓玩家通過嗎?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很快。黑羽和暗火,作為規則世界內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如此一來,有些自我保護意識強的高級玩家,便會在中心城購買相應的反窺探道具。為小區里的居民提供便利,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小童工,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嗎?這樣的話,主播就算真的把臉湊上去,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在這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歸屬系統所有。)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沒人!
裝作聽不見也不行了。
啊,沒聽錯?要形成這般盛況,除非所有的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厭倦了他的解說,在同一秒鐘選擇了閉嘴。
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秦非:“……”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自己有救了!
秦非面不改色地將舊電話線拔下,把新的電話線插了上去,然后拿起聽筒,按下了外放鍵。
啊?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
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秦非默默收回視線。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
“但他當時消失得太快,我沒聽清他究竟說了什么。”宋天道。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
觀眾:“……”
其實蕭霄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和秦大佬回一個屋。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
不過有一點鬼女倒是沒有看錯,徐陽舒著實是個不肖子孫。
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
終于出來了。他瞟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肩膀。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
話音落,對面導游頭頂的“1%”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前方,那不斷輾轉重復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
作者感言
彌羊雙眼驟然亮得像燈泡,他肺泡都快跑炸了,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該死的任務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