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損的美感來。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問號代表著什么?
要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產生信任感, 對于秦非而言,大概就如同吃飯喝水那樣簡單。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但——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有……”什么?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他早已頭腦不清地將人得罪完了。一切溫柔又詭異。
——話說回來,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良心這種東西的?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
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一聲。
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觀眾們在直播間里驚呼。
秦非精湛的演技成功打動了修女一點點。
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再堅持一下!
青年緊緊閉上了眼睛。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注:如需使用廁所,請出門五百米左轉,使用社區內的1號公廁。)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蕭霄:“……”“出口!!”
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混了三年,五年。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
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祂看不見的地方又在何處?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秦非面色不改,在心中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這個副本再也不會開啟了。
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啊……對了。”“新人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頭頂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云層從灰白轉向的藍紫色。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作者感言
蕭霄來到通風口邊,向下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