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一旁的蕭霄:“……”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秦非還記得他初見導游時,同樣是1%的好感度,背后卻還綴了一句話: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
“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對啊!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
怎么說什么應什么???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到時候,他們肯定要罵死她的。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
極具危險,十死無生。
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這一次神父要摸的是臉。“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
三途看向秦非。“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
蕭霄有些難以置信,竟然有人連善堂都不知道?他有些懷疑,自己莫不是被那個穿著神父衣袍的家伙給騙了?“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鬼火的頭皮都要炸開了。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
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
戕害、傾軋、殺戮。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但他沒成功。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秦非訝異地抬眸。
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若是起不來,便要找人打斷他的兩條腿。……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最終還是程松發了話,他示意刀疤上前:“你去看一眼。”
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這些都是禁忌。”
“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
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
那些似乎想要劫掠走他身周所有氧氣的黑暗突然消散了,他重新回到了那個普普通通的不透光的房間。蕭霄人都麻了。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作者感言
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