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小院面積不大,只要有人搜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都勢必會暴露在其他人眼皮底下。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被丟過來的是一把老式的木質椅子。
秦非聞言,敷衍地點了點頭。小蕭:“……”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
玩家們心思各異。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不要插隊!
著急也沒用。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
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一分鐘前身邊還都是人,現在整片幼兒園的空地上,卻只剩下了秦非一個。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
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秦非還沒被黃袍鬼吞咽進肚里,忽然周遭天旋地轉,身上的佛塵松脫,他從足足兩米多高徑直摔落,后背重重著地。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這下蕭霄就算是頭驢,也該明白過來事情有哪里不太對勁了。
卻全部指向人性。該不會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
秦非:……
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
蕭霄仍是點頭。
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定。”
絕不在半途倒下。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車廂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受污染的規則會發生內容異變,它們是殘缺的、破損的、不完整的。“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
程松一點都不想試試。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
“在圣嬰院中,主將會注視著所有圣嬰的一舉一動,每一份善良或罪孽,都會成為主挑選圣子的評判準則。”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低級共享血瓶:范圍性一次性補充5%生命值(最大波及人數:3)】
導游:“……”“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
“唔……我的衣服臟了,但這都不是我的血”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
作者感言
“我把那個球找回來,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確跟我說了句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