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
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為了泯滅他的怨氣。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我想和你們一起去”【祝各位玩家游戲愉快!】
“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他胡亂揮舞著電棍,四肢仿佛不受控制似的,邁開腳步,向著走廊那側直沖而去去!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那天真是太嚇人了,他直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那一道道宛若有火焰灼燒般的視線匯聚在他的身上。
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要么,隨機獻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徐陽舒剛才沒看到,其他人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哼哼——哼哼——”黛拉哼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完成如此邏輯嚴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
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稱號,那就必定是要去換點積分來的。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
“咦?”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作者感言
三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