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暴力!刺激!
彌羊原本正揪著秦非的衣領走過一個拐角,不過眨眼的功夫,卻忽然從天而降一只巨大的盲盒。目前規則世界中的玩家總數無人可知, 但,有人大致統計過現存的A級玩家數量,基本在100這個數字上下小幅度波動著。
他在那座雪山中迷失了整整七天七夜,直到隨身攜帶的物資用盡,饑寒交迫倒在雪地中。他加快了向下的動作。人總是對目光格外敏銳。
“一切都是老婆的陰謀!”熒光棒順著水流緩緩下落,光團在黑色中越來越小,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赫然便是玩家們的臉。
應或聽進耳朵里的是這樣一句話,腦內卻自動給翻譯成了“你說我們大家會不會變成周莉那個樣子?”片刻過后,兩側走廊上空突然傳來喇叭的電流聲。秦非想對院內另外三人說的話才說到一半,耳畔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聽起來的確很有意思。看樣子或許還需要潛入湖中心下方的水中。祂的嗓音在深海的回響中顯得格外幽深沉寂, 仿佛來自極久遠的亙古之前, 帶著一種能夠令人從靈魂深處產生共鳴的回響。
越來越近了!
“多好一個苗子啊,就這么——臥槽!!!”
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秦非頭一回有了種不知所措的感覺。“操他媽的!”彌羊高聲叫罵,“這狗屁門怎么打不開啊!!”
但除了他們外,其他玩家應該還不知道。“再說。”秦非漫不經心地用下巴勾了勾唯一一頂還沒被收起來的帳篷,“指引NPC還站在我們這邊呢。”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那東西果然推開門進了院子。
秦非笑瞇瞇的開口:“秘境在哪里,我已經大概有數了。”
秦非皺著眉頭走出后廚,看清眼前的場景后卻反而放心下來。
沒有明白自己已經麻煩當頭的傀儡玩們,傻乎乎地從樓上下來,整整齊齊在蝴蝶身后排成一列。關于這次意外來到這片海域,秦非心知肚明, 一定是超出了副本原本應有的范疇之外的。秦非盯著那道跌跌撞撞向他奔來的身影,眼神一言難盡。
秦非獨自站在雪地中,靜靜凝視著遠方的密林。
后面的玩家看見前面玩家的動作,自動自覺地在雞人抵達之前先排好了隊,這使得雞人的前進速度非常快。刁明大喊了一聲“臥槽,什么東西”,然后不知是怎么了,從那個方向傳來一連串喊聲。
但指尖輕觸,卻片刻不曾偏移地捻起了那枚碎片。而一旁,秦非臉色也沒有好到哪去。
“這可怎么辦才好。”阿惠頭痛萬分,余光卻瞥見身旁一人正篩糠般顫抖著,阿惠一愣,轉頭望去。這些缺德玩意,既然里面有指引NPC,為什么不告訴他們?杰克一想到自己這些天,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緊盯著小秦,卻自始至終沒找到時機出手的狼狽樣子,就覺得后槽牙發癢。
“沒想到這個低階玩家的意志力還挺頑強誒,這樣都還在扛。”
只有空蕩蕩的過道。
不僅無法攻擊,當他們和秦非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一定程度時,秦非甚至可以利用外觀盲盒的道具面板,命令這三人去做一些事。
打開以后柜子里空無一人,把鬼火氣的直跳腳。看樣子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的視線不受控制地飄向對面那人的脖子,脖子上,有著一道十分顯眼的痕跡,像是被人猛然一刀截斷,復又重新拼接上去的一般。而原因——
片刻后,青年神色恢復如常,仿佛剛才短暫的遲疑從未存在過。
秦非聽見旁邊的豬欄中傳來暴躁豬憤怒的低吼。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你們訂團餐憑什么不叫上我, 你們就是排擠我!就是排擠新人!”
現在回憶起來,他似乎有點想不起剛剛那個傳話人的樣子……而在進入溫度更高的帳篷之內后,這塊淤青的顏色以極快的速度加深。他不小心把罐頭上的拉環弄掉了,罐頭蓋子卻還沒打開,急得出一腦門汗。
——并且不是什么好事。
只有楚江河,幾分鐘過去了,還傻兮兮地站在那兒。出問題的是他們自己。
那雙清亮如常的琥珀色眼眸中, 竟然還流露出些許興味來, 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表演似的。直播大廳中,幾十萬雙眼睛匯聚在同一個人的身上。
當彌羊聽見秦非竟然在房間內布下了陷阱,誘惑老鼠他們上鉤時,整個人都趴在了桌面上,脖子伸得老長:……游戲區整體結構很簡單,前面四分之三都是各種顏色的游戲房間,后方聯通著一個圓形休閑區。
作者感言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