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不過,秦非能夠以自己身為一名心理領域研究人員的專業(yè)素養(yǎng)擔保,孫守義這波絕對是想多了,凌娜對他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
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他黑著臉搖了搖頭。
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白癡。”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guī)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shù)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
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這就意味著,又有玩家要因此犧牲。——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
還是不對。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
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兩名看守,已經(jīng)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
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xiàn)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8號雙目赤紅,在高強度的緊張與壓迫感的驅使下,他雙手牢牢抓住刀柄,開始胡亂揮刺。
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砰的一聲。“握住我的手,握住它,我的孩子。”
他們都還活著。
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她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新手玩家在第一次登記時就能有這么多積分的!
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白癡。”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可是地板上的血痕就像連貫的車轍,旁邊完全沒有手印。
一寸一寸,向著玩家們聚集的地方蔓延過來。
隨著金色華光消散,一本藍色布面封皮的書出現(xiàn)在了秦非手中。陣陣吱吖聲響迸發(fā),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
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jīng)有人死了。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最好是能夠找到這群小孩子是哪個班的,他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這回廊真是長得沒譜!說是一個大迷宮也不為過,我在這教堂里待了十幾年了,一不小心還時常會在里面走錯路。”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林業(yè)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棺材里……嗎?“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陣陣吱吖聲響迸發(fā),四人的視線齊齊被吸引過來。
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細細密密噴灑在秦非的皮膚上。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xiàn)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作者感言
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tài),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