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秦非:“……”
村長眼前一黑,伸手扶住旁邊的立柱。三途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況上,她沒有打開彈幕界面,即使打開了,她也無法看到直播間內觀眾們給出的的示警。
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主人格再度占據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
……
大家以為他要找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
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光幕中,少年的額頭冷汗涔涔。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的自己。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
秦非詫異地挑眉。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大開殺戒的怪物。
秦非揚眉。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而且又為什么,鏡子里只有秦非,卻沒有鬼嬰呢?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
其他玩家:“……”
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
“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除此以外,副本中也有機會獲得能夠恢復San值的道具。”
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他對此一無所知。不過,秦非最在意的還是里面的第4條和第5條。
據他所言,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空蕩蕩的大馬路上騎車,前方不知為何卻突然憑空冒出一個七竅流血的鬼臉,把他嚇得夠嗆,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里。“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這才是與觀眾息息相關的,牽動著直播是否精彩的至關要素。“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
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我信你個鬼!肯定和你脫不了干系!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
作者感言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