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毫不令人意外。秦非這么介紹自己也沒錯。
在秦非看來,導游留下的這份指南中暗含了不少關鍵信息。副本世界中是有概率出現假規則的,因此林業說的不是完全沒可能,但,孫守義卻認為,更大的可能性還是——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鏡子弄碎會不會也觸發死亡flag呀?”
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哦,他懂了。
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
他開口說道。
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導游很快就不耐煩了,他不喜歡這個頂著一張丑臉的黃毛一直在他眼前晃,他給了對方一個陰惻惻的眼神:“有屁快放。”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
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
這張規則張貼在這里,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
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很快,他明白過來,12號是想以他為餌,將醫生喊回地牢。
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神父徹底妥協了。
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蕭霄人都傻了。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
“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果發現,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
偶爾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進行到關鍵處時,可能會花費巨量財力,用各種刁鉆的打賞方式為主播帶去一些新信息。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
說得也是。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
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
“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緊接著,觀眾們便聽見秦非開口道:“我們可以再來結合一下第一條規則。”
這副本里的怪物怎么長得一個比一個參差啊嗷嗷!!!“休息區分為休息室、寢室和飲食區三個部分。”
對, 就是流于表面。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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