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秦非頷首:“可以。”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
他也沒有過分緊張。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他還來安慰她?14號的眼睛倏忽間瞪大。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鏡子里出現的的確、毫無疑問的,就是秦非。
在這樣的情況下,貿然出動對于新人們來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
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她那時似乎是說要去處理什么事,看樣子,現在還沒回來。
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身后的Boss并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它在吐出肚子里的所有人后大口大口喘著氣,像是經歷了什么極其痛苦的事情一般,整個鬼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去。
安安老師的雙眼倏地瞪大了。隨著秦非一聲叱喝,兩人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
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什么提示?下一秒,他強忍著惡心,從雞蛋和生菜中間捻出半截手指。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
“喂!”
蕭霄整個人瞬間美滋滋的。
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大佬如果繼續保持這個形式作風,蕭霄都要開始擔憂他在今后的副本中的人身安全了。這桌上可是有整整四個人!
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在每一位玩家耳畔。
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蕭霄摸摸后腦勺,努力尋找話題:“秦大佬,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4號有問題呀?”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它想做什么?
嘗試良久,無果,秦非不得不放棄。“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容都可以填入其中。”
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三塊榜單分別是個人積分總排行榜、人氣玩家排行榜,以及那個給秦非惹了大麻煩的新人排行榜。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
秦非心中一動。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僵的緊迫感。
在社區轉了一上午,白方犧牲掉了一個玩家,剩余存活的人則或多或少都已經掌握了一些信息。
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作者感言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