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咚——”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
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
這該怎么辦呢?
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
“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
……“啪嗒!”
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
“呼——”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因為圣子必須降臨。
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那她這番所為就委實是有些太過不敬了。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玩家們無需再去村中額外尋找。
蕭霄:??
說的大概就是這吧!!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
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噠、噠、噠。”
秦非充耳不聞。秦非應了一聲,看似隨意地轉身走向距離最近的店家:“那就這里吧。”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誰他媽向前走的時候,腳尖都還沖著前面,卻已經把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轉回來了啊!!!
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
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
有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高明的殺人手段分為兩大種類。監獄里的看守。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他抬眸,眼帶希冀地望向孫守義與秦非。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作者感言
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