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可能存在。
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
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
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上天無路,遁地無門。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任平是指認出鬼后而死的,死亡原因自然也要從這個點出發延伸。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
幾個老玩家都在原地干坐著,秦非原本正在仰著臉欣賞頭頂的月光,余光掃過不遠處的人群,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兒子,再見。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秦非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在一間本來就煤氣泄露的房間里點燃了一簇火。
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門外空空如也。
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
否則現在,他們說不定已經和那個任平一樣魂歸天外,變成炒肝糊糊湯里不知名的內臟碎片了。
蕭霄身上能夠應付如今場面的道具,都已經在亂葬崗和對付門邊那兩個僵尸時用得精光,現在褲兜比臉還干凈,除了兩條腿,什么能用的東西都沒有。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林業站在人群側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
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出口!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保住鬼火,并盡量讓他得到本場的MVP。
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我也沒有看見他是怎么死的。”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什么也沒有發生。這個該死的小白臉異化后又會是什么丑陋的樣子呢!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
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床下鋪了張搖粒絨地毯,上面勾著可愛的圖案,寫了八個大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但蘭姆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背后的觸感仍未停。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可是……”孫守義咬了咬牙,像是強行安慰自己一般,“規則也不一定全部是對的。”
“諾。”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秦非頷首,向鬼女道謝。……
而10號。鏡中無人應答。秦非并沒能在廚房發現什么其他出格的東西。
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秦非:“……”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
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
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
作者感言
林中仿似生長著無數只看不見的眼睛,正潛伏在暗處,窺伺著溫暖明亮的營地,發出含糊而讓人心神不寧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