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這一次是真的昏過去了,他受的傷實在太重,補血藥劑也只不過能勉強吊著性命而已。
他是來找污染源碎片的。
有人摟在一起隨著音樂翩翩起舞,也有人正三兩成群的聚集著,朝玩家們的方向指指點點。他沒聽到什么聲音,但他看到了。
污染源碎片,會藏在這座神廟里嗎?規(guī)則的確嚴密,但怎么可能嚴格到這種程度?
秦非:“……”通緝秦非的信息明晃晃掛在玩家論壇首頁,已經(jīng)足足置頂了一個月。
救命,救命, 救命!
“你有病吧?!都說了團餐是大家出錢定的,你沒出錢憑什么拿??”那人憤怒地叫罵著。
就在他身后不足20厘米遠的雪地里,一具尸體正觸目驚心地躺在那里。“去,幫我偷個東西。”
“我進入戒指空間后,你就可以重新回到垃圾站里,毀掉那面鏡子,假裝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但游戲規(guī)則警告過玩家不要隨意指認,如果指認錯了可能會有懲罰,因此那個玩家不敢輕舉妄動。薛驚奇頻頻打量著秦非,他似乎還想問點什么,但秦非已經(jīng)懶得再廢話。
有賭徒捂著頭痛苦哀嚎。所有人爭先恐后地涌到外面,保安面色不善,對著每個玩家翻了一個白眼。
離開這里。
和他剛才掉下來時一樣,此時他出聲說話了,可周圍所有的動物全都像聾了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其實他連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都沒弄清楚,但身體對于危險已經(jīng)有了先一步的反應。身后傳來一陣溫熱的氣息,人類的吐息噴灑在秦非耳后的皮膚上。
反正逃跑也沒有意義,早死或者多活10分鐘,對他來說有什么區(qū)別呢?祂比秦非高了一點點,秦非被藤蔓托舉至得以相互平視的高度,實際雙腳卻略有些懸浮。應或:“我們隊里的人肯定會信我,我主要是擔心其他人。”
刁明的動作仍未停。
身后的門已經(jīng)關上了。
天空中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倒計時器,上面顯示著30min的倒計時。他現(xiàn)在看著蝴蝶的背影, 似乎都能從對方腦袋上看出一排問號來。聞人黎明背靠雪山崖壁。
它們的目標極其明確,只盯著谷梁一個人,對其他玩家視若無睹。他現(xiàn)在還不太能掌控自己的身體,站不起來,只能一手翻找著自己身上的口袋,另一只手在身體四面隨意摸索著。
想來想去什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干脆也站到了秦非那邊。
秦非在看見提示的第一時間便毫不猶豫地開了口:余阿婆緊密關注著社區(qū)眾人的動向,一旦找到諸如安安老師這樣的目標,她就會偷偷聯(lián)系對方,嘗試著將對方發(fā)展為自己在教內的下線。軟軟的,帶了點彈性。
秦非倒也不是在憋大招。矮個子三角眼的隊員名叫刁明,被烏蒙噎了一下,皺著眉頭道:
現(xiàn)在玩家們什么都沒做, 他怎么就開始不高興了?金屬鞋扣在燈下反著光,厚重的牛筋底重重碾磨在其中一人的指骨上。
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任與義務。
烏蒙也極其迅速地黑了臉。林業(yè)聞言,下意識仰頭望向彌羊。但他依舊可以看清外界,依舊可以呼吸、說話、聽見聲音,并不受到任何阻礙。
秦非掀起眼皮, 不動聲色地瞄了頭頂一眼。亞莉安一門心思認定秦非是棵未來的大佬苗子,想要趁著幼苗期抱大腿。
而且,看那人的背影,分明是偏消瘦的少年身形,和污染源并不完全相似。觀眾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死法,可卻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玩家在馬上可以離開副本的時候,突然自尋死路!那下次呢,他會不會出剪刀?
眼前的瓦倫老頭顯然是那種老奸巨猾,會為利益所動的類型,不知蝴蝶的傀儡和他達成了什么交易,才能讓他為他們所用。
秦非在七雙眼睛的矚目下,靜靜宣判了他們當前的第一要務。“哈哈哈哈,鬼嬰看見主人的尸體怎么這么開心啊。”兩人一合計,干脆把鏡子卸了。
時間倒退回一分鐘以前。
雖然王明明是主動自薦還分文不取的小義工,老板娘卻已經(jīng)擺上了資本家的譜。戒指不給提示,污染源碎片的所在就只能由秦非自己去找。
作者感言
“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