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口……還是沒有!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偉,有些討好地開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
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焯,好無語啊,明明都沒看見什么東西,可這兩個主播的反應也差太多了吧。”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
“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
大開殺戒的怪物。
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村長腳步一滯。
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那屬于纖瘦女性的細細的胳膊,此刻正蘊藏著一種從外表看來完全難以想見的致命爆發力。
“可是林守英不一樣。”一跳一跳,隨著他向前去。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對啊……
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找什么!”
既然如此……
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蕭霄在緊張心理作祟之下表達欲爆棚,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此刻的內心活動。
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
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
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
“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老是喝酒?”
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
“沒死?”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
又或許,這個車窗原本就留了道縫,那人只是倒霉坐在旁邊。
作者感言
那個被押解著的犯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扭過頭來,被押送的人用一根長長的鐵棍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