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
林業見狀有樣學樣,兩人用實際行動宣誓了自己絕不會拋下同伴的決心。那些遍布整個村莊的巨眼,在蔓延到義莊門口時卻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并沒有合攏的大門像是一道無形的分界線,將門內與門外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這短短幾秒內,他已經反應過來。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為什么?
而每場直播的前30分鐘,往往又充斥著最多未知的危險。秦非:“……”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現在這么多玩家組著隊跑來幼兒園,想必是里面有什么足夠吸引到他們的東西。
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
神父抬頭看向秦非。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
那就不必了吧媽媽。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徐陽舒苦笑了一下:“其實這些東西,我從來都沒接觸過,是我爸告訴我的。”他既沒有過于嚴肅,也沒有故作輕松,總之,反應十分平淡。
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
“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那人的神色盡覽。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秦哥!”
無論是隨手順東西的本事,還是溜門撬鎖的本事,秦大佬看起來都不像是一般人啊。
“你聽。”其實不拿也沒什么大礙,觀眾們完全是多慮了。林業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則——”
只是這個“因”具體是什么,目前他還不清楚而已。怎么一抖一抖的。
作者感言
躲起來,自己去找垃圾站,隨便別的玩家怎么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