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秦非及時出手,他的眼球可能已經像貓眼上的玻璃片一樣炸了一地了。
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實在太令人緊張!秦非驀地瞇起眼睛。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眾人開始慶幸。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蕭霄一愣:“去哪兒?”
折下柳枝后不久凌娜便遇見了程松二人,霧氣依舊沒有退散,三人誤打誤撞之下勉強摸索出了出去的路,這才成功回到義莊。“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
秦非:“……”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
女鬼徹底破防了。
然而收效甚微。
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
……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沒戲了。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
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來,但整個室內環境依舊昏暗。
“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十余道人影陸續推開門來到走廊。
這離譜的副本,簡直就是想讓他死!
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
“他肯定是想吃了你,他攻擊的唯一途徑就是吃人。”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眾人這才發現,義莊門口,不知何時竟也被掛上了紅色的紙錢串。“蝴蝶也在找他??那他死定了!”
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令人光是看著便覺得眼眶發疼。
“啊……蘭姆。”第一種,成為圣子的玩家將成為本場直播的MVP,圣子誕生時,便是所有存活玩家通關的時候。棺材作為副本中唯一的安全屋,假如本身就是一個騙局,那玩家們的處境未免也太過于被動了。
秦非略感遺憾。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1號,韋恩,“雨夜紅衣”連環殺人案嫌犯。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作者感言
祭壇的碎片每一塊都長得差不多,并沒有出現什么特殊樣式和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