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直到游戲結束之前,老鼠一直跪坐在棋盤桌邊,就是為了遮住他身后那條過于顯眼的老鼠尾巴。
休息室里有個NPC,正做在沙發上煮茶,看見一個玩家氣喘吁吁跑進來,直接愣在了原地。“我覺得NPC應該是在詐玩家吧?假如他真的知道是誰違規了,直接把他們揪出來就好了啊。”“哈哈哈哈哈!”
看蝴蝶神色不善,玩家們都不想上去現眼,各自拿了盒飯向屋內走去。“陶征:《我誓死追隨的大佬究竟出了什么問題》。”林業不得不出言寬慰比自己大了很多歲的鬼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這似乎恰好戳中了茉莉的話匣子。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在現場唯一一具大人的尸體——也就是安安老師的尸體手中, 似乎握著什么東西。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蓋子和壇身并沒有扣得嚴絲合縫。
“你怎么看出崔冉是鬼來的?”他高舉雙手相互拍擊,發出脆響,以和昨日初見時如出一轍的熱情與興高采烈,指揮著玩家們魚貫走出了圈欄艙。
摸一把,似干未干。還沒成功,陸立人已經在心中提前為自己慶賀起來。
“可是這樣好危險唉,和船工之間的距離太遠,只要NPC一回頭,主播就會暴露了吧。”按照一個正常人偏快的搜尋方式,檢查完房間里的雕塑,差不多就要用掉這些時間。
“我的嬌嬌老婆,今晚你死的好慘啊!”秦非突然丟下這么大一個重磅炸彈,卻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老神在在地走到一旁的花壇邊坐下,看起了單詞書。每當他沖出一扇安全通道,門下一層樓就會和之前的樓層合并在一起。
仿佛是在配合觀眾們探尋的目光,直播鏡頭就那樣定格在了那里。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秦非精心挑選了一個絕對不會出錯的話題:“這艘游輪真是不錯,對嗎,茉莉小姐?這一天的旅程你感覺怎么樣?”
傀儡玩家像個木偶般,遲緩地開口。
“我知道你們不忍心,但沒關系的。”
玩家眼中的光芒忽然消失了。在她沒有留意到時, 她直播間里的人數正在以一種比白日快許多的、令人不安的幅度迅速增長著。赫然竟是一張人的臉!!
它們將秦非緊緊包裹住,糾纏著,像是欲意要將他絞死,讓他融化在這片湖水中,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也有一看就實力不濟,盯著那些彩色的門瑟瑟發抖的。后方的藍衣NPC終于有所察覺。呲呲啦啦的聲音從水下傳來,蕭霄的定身符時限還沒到,可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過痛苦,老虎四人竟在水中瘋狂撲打掙扎了起來。
只不過彌羊倒的是補血劑,他倒的卻是精神補充劑。從始至終,彌羊臉上都未曾流露過任何對于死亡的恐懼。他所展露出的躁動也很浮于表面,不像是在為眼下的困境擔憂,反而更像是厭倦了被外面那些鬼追著跑,想盡快脫離這個場景,去玩點其他新鮮的。
黎明小隊不管在哪個副本里,都是共同進退的。他總覺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對,卻又找不出原因,只有飄渺而難以捕捉的第六感不斷在腦海中發出詢問:
奇怪的游戲對象增加了,被繩子拴住的可憐玩家們徹底喪失人身自由,走得慢了勒脖子,走快了也勒脖子。
船艙里的玩家瞬間安靜下來,幾百雙眼睛齊齊看向同一個方向。秦非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彌羊。
林業:“?”那還不如讓她上呢,她絕對盡心盡責。
濃黑的霧氣沒有形狀,背后卻仿佛藏匿著什么,正狠狠牽絆著秦非的注意力。彌羊奇奇怪怪的模樣像極了精神失常,林業面帶怪異地瞅了他幾眼,問秦非:“你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嗎?”
這次是他們輕敵了,若不是小秦仗義出手相救,他們今晚注定要埋骨于林中。
她先是慌不擇路地跑了幾步。能夠活著進入C級以上副本的玩家,一般很少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但一天一夜的寒冷、驚嚇與污染,顯然讓刁明本就不高的水準又直線下降了幾個檔次。
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人家本來也沒說什么,他上趕著辯駁只會越描越黑。而等到那間藏匿著尸塊的小黑屋呈現在眾人眼前時,玩家們眼里的欣喜都隱藏不住了!老鼠也是預知系?
那個怪人再轉頭看了他一眼以后,再次扭過身去,如今正背對他雙手抱膝坐著。三途看見他那張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臉就覺得頭疼:這家伙總不能因為他帶著貓咪頭套,就將他當做一只真正的貓來對待吧?
解剖臺上的倒霉蛋只覺得,自己現在宛如在死海中浮沉。
而走廊上其他的玩家,有些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圓形傷口有拇指大小,像是用錐子扎出來的,傷口很淺,可每處破損都缺失了一小塊皮肉。
蝴蝶剛才那一腳,雖然沒把他踹出什么內傷來,卻也實在叫人不好受。“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已經整整發呆26分鐘12秒07了。”
身后,幾名傀儡心有戚戚焉地望了地上的人一眼,緊跟蝴蝶腳步,走出404的房間門。“快進去——”
“……沒事了。”秦非開口,發覺自己的嗓音有些啞。多么靜謐而美好的畫面。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的反應中,汲取到他們內心深處想法。
作者感言
這個詞讓秦非有些訝異,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喚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