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癲。
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
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那還不如沒有。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
畢竟,王明明的家現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那白方一定會盡快行動起來的!”
或許是因為這粗細的確與人的手腕十分相近。秦非掉頭走了沒幾步,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響動,緊接著,一個村民打扮的npc從走廊后面的雜草從中鉆了出來。“我、我……”林業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燙。
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
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只是不知這種情況隨著今后他技能的逐步升級,能否得以改善。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
好吵啊。蕭霄存了點私心,不太愿意管自己叫“白癡”,于是特意替換了一個聽起來好聽一點的詞。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
這是什么?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再死一個人就行。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
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凌娜好奇地盯著看了半天,終于發現,那個中年夫妻中的丈夫和npc老人樣貌極為相似。
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氣味。譬如,評分的標準按什么制定。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
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鎮壓。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他關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
秦非很想現在就把鬼嬰從空間里揪出來,狠狠地揉兩把孩子的頭。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牢房的每一根鐵欄都用鋼筋加固過,頂部和底部凌亂地纏繞著一些電網,藍色的電絲滋滋啦啦地響徹在空氣中。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那是……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
作者感言
這個詞讓秦非有些訝異,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喚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