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已拉著蕭霄鉆進了門里。0號,羅德尼,斧頭殺人魔。……
但這聲慘叫卻不一樣。“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
安安老師并不知道,她歪打正著了。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林業聽懂了秦非的意思。
不對,不對。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見蕭霄坐在一旁發呆,臉上又開始出現那種秦非已然十分熟悉的傻氣,秦非忽然突兀地開口道: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觀眾們想得非常美,但5分鐘注定解決不了戰斗。“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賴感。……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他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徐家那本《馭鬼術》,按右邊僵尸的說法,《馭鬼術》十有八九就藏在這棟樓里,甚至就藏在這個房間。
兩秒。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逃命本來就已經很累了,后面那三個怪物追著他們跑了這么久,速度一點都不帶變慢不說,那兩個修女還到處制造混亂。
是義莊可以削弱鬼怪們的攻擊能力嗎?秦非半跪在地。既然是和鬼嬰相關,那應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
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程松作為大公會的獵頭,直播場數之多,遠非孫守義、蕭霄幾人能夠比擬。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
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
“說吧。”第一個字是“快”。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蕭霄點點頭。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
林業:“我都可以。”
“當然不會,你看我像是這么惡劣的人嗎?”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吃人的就一定是鬼嗎?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其實蕭霄也很好奇,秦大佬會說出什么懺悔的話來。他希冀著幸運之神能夠在他頭頂暫留片刻,好讓他盡快與鬼火和三途相逢。但這里不一樣。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應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爬”這個字,就很靈性。
“怪不得,在那么多人里他一眼就看上了我,原來都是因為他對姐姐的愛呀。”
他說。秦非順著導游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然而收效甚微。
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從已知的部分結構來看,這迷宮的構造確是完全隨機、毫無任何規律的。
“不用著急吧,6號正在追著19號打,照這個趨勢,醫生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林業眼中寫滿疑惑:“那個老頭, 有什么特別的嗎?”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作者感言
和所有普通的垃圾回收站一樣,這一間屋子里同樣十分空曠,屋里沒有做額外的隔斷,一捆捆廢舊的紙殼打包好,沿墻邊堆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