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眉頭皺得死緊。

但他依舊可以看清外界，依舊可以呼吸、說話、聽見聲音，并不受到任何阻礙。

……

可指尖傳來的阻力，卻令她一怔。

把他弄出去，等他醒來，還可以問問密林里的情況。羊媽媽壓低聲音，瞥了一眼開膛手杰克，意有所指。

一群玩家魚貫向幼兒園外走去。這些事情，和秦非與彌羊毫無干系。

傀儡十分聽話，一字不差地復述了蝴蝶的話。

秦非挑眉。幾人匆忙趕過去，就著通關大門散發出的淺淡光暈，烏蒙的手指向旁邊某一處：

“快來跟我說：謝謝菩薩！”這玩家立即開始瘋狂擺手：“不是我啊！”“當時你們還開玩笑說, 那是雪山怪談。”

“那條路……”

林業一臉懵逼，鬼火和三途的表情也沒好看到哪里去。他的手指有差不多一半都嵌進眼眶，丁立越發心驚肉跳，生怕他下一秒就把自己的眼珠摳出來，甩在雪地上。

一個是昨天便和薛驚奇有不合的刺頭，另一個似乎是蝴蝶身后的某個傀儡，因為一直沒有和其他玩家一起行動，看著有些面生。“小秦呢？”“但這還遠遠不夠。”

系統肯定會因為泄露了信息，而將彈幕屏蔽掉。

事情進行到這里還算順利。

祭壇干干凈凈，地面也干干凈凈。除了他們以外，所有原本沒能拿到邀請函，通過購買或黑金玩家攜帶進入副本的玩家，腦門上全都冒出了汗。一道輕柔卻隱含不耐的聲音自刁明耳后響起。

他走到黎明小隊那邊，烏蒙回頭看見他，苦笑了一下：“你來了。”

有靈體憤憤然道。

應或的臉于是又白了幾分，一點血色也沒了。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回到村口。秦非思思忖片刻，將一直倒吊在他身上偷懶的鬼嬰抓下來，揪著這小東西脖子后面的皮就往洞里塞。

不論從哪個方面看，這具雪地中的尸身都與懸崖上的秦非一模一樣。雪山副本本身就已經夠煩人了。

彌羊疑惑地回過頭去，看見秦非不知何時往頭上戴了一個紙做的小王冠。

一列列文字正清晰地展示著他當前的技能狀態。“可是，規則游戲的系統藏起了其中四塊碎片。”污染源的聲音冷了幾分。

王輝遲疑著搖了搖頭：“不……應該不會。”有些人緊張時大腦會空白一片，有些人則會思維比平時更加活躍，腦中各種信息紛雜而出。

但秦非確實覺得，污染源，似乎是個挺不錯的人。三途不耐煩了，抽出鞭子，狠狠砸在地板上。秦非順著玩家們簇擁的另一處中心望去。

聞人的太陽穴一跳一跳。

“老婆真是……好粗暴！”有觀眾喃喃自語。

“我總覺得，這兩個人有點眼熟。”“一、二、三。”他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所掌握的是怎樣核心的機密，說話的語氣低三下四，就像一個可憐的乞討者，正捧出自己身上最后一把餿掉的米，妄圖以此搏取高貴者的垂憐：

方才吵架那人既驚又怒。那雙白皙修長的手中，正夾著一張紙條，紙條在五指間翻飛，如撲閃的蝶翼。夜12:00~12:30 社區中央廣場

身為最低級的動物，卻能夠登上只有貴賓才能登上的二樓，能夠和人類近距離接觸。

然后，一個，又一個。粉紅色的氣球輕飄飄沖上云霄, 在眾人的注視下越升越高，在距離太陽極近的位置，“砰”一聲爆炸，從空中飄散下洋洋灑灑的彩帶。

“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