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還有沒有其他人以前看過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劇情……”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秦非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實在要命!篤——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那幾間相連的房子,從一開始就上著鎖。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
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
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可現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
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秦大佬,救命!”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
秦非沒有想錯。
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原來是這樣!”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
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蝴蝶的天賦技能同樣也叫蝴蝶,它可以將蝴蝶的卵植入玩家身體,就像那種玄幻小說里,苗疆的人下蠱一樣。”
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觀眾:“……”
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對對對,主播以前對NPC多溫柔啊!”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有人來了,我聽見了。”“其他那些人也一樣。”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醫生的眉頭緊緊皺著:“你找蘭姆有什么事?”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
很明顯,徐陽舒就是那個潛藏在一眾玩家當中的NPC。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
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
修女的聲音一出現,屋內另外三人立刻齊齊抖了抖,但秦非連睫毛都沒有顫一下。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
在規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
作者感言
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