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或許他們是成功離開了吧。”這個副本里的新人資質普遍不怎么樣，心眼倒是一個個都很不少。

“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正常人不管在外面酒癮多大，近了副本后只要不想立刻去死，都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放縱。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

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

“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假如被蝴蝶知道，那個從他眼皮底下逃走的D級新人榜第一名竟然能夠成功殺死污染源、關閉一個副本，或許他無論付出怎樣高昂的代價，都會決意在秦非還未長成之前，將他收入囊中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暖黃的光線忽然出現在秦非的視野盡頭。秦非：！第9章 夜游守陰村07

“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但事實上，積分不過是擢選‘圣子’的手段罷了。”

徐陽舒愣在原地發呆的功夫，人早已被孫守義揪著一把甩到了角落：“躲好！”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人格分裂。】

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

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

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

一行人再次來到商業街時，已經是上午8點多了，出來覓食的居民越來越多，各個餐飲店內全都熱火朝天。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

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弄傷他自己，真的可以引來鳥嘴醫生嗎？

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主播……沒事？”

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

秦非清了清嗓子，方才兇殘的神色已經消失殆盡，看向右邊僵尸的眼神比幼兒園保育老師還要溫柔：“我不需要你的腦袋，你自己拿著吧。”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為這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我也是紅方。”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

“怎么少了一個人？”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系統沒有告訴他抓鬼失敗會怎樣，但以一個活人的直覺，宋天已經感知道了：

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