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蕭霄也學(xué)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那笑聲像鴨子般低沉又粗啞。
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fā)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蕭霄:?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qū)в翁釂?:“這是村祭的特色環(huán)節(jié)之一嗎?”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普通村民:好感度——(不可攻略)】
“你們……還活著?”程松十分難得地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說話時的表情說不出的怪異。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nèi)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tài)。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
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三途從隨身背包中摸出一個彈珠大小黑不溜秋的東西,向后一扔。“自從蝴蝶升到A級以后,他看上的每一個傀儡最低也是B級的。”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jīng)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fēng)險。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zhèn)€盡興。“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xiàn)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dǎo)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系統(tǒng)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鬼女:“……”嘶……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yù)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
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如果儀式完不成……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其他注意事項已經(jīng)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cè)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dāng)初那個瘦弱的男孩。秦非點點頭。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
義莊內(nèi)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她牙關(guān)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
散發(fā)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這老頭,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或許,他應(yīng)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蘭姆又得了什么病?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直播間人數(shù)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篤——篤——”談永被導(dǎo)游渾身散發(fā)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觀眾們:“……”
3號囚徒和0號囚徒向來不睦,四目相對險些打起來。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總而言之,鬼女絕對不是一個容易討好的角色。
作者感言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