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光微動:“哪里?哪里是我該待的地方?”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
眾人再次圍坐一圈。
“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呼——”
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在聽秦非說了幾句話后,他更是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服了,想也沒想便跟著一起進了副本。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
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因為圣子必須降臨。再說,那些早餐做出來也不是老板自己吃的,甚至那個人也不一定是老板殺的。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
然后開口:他本來就已經很慌了,等聽到4號玩家被殺死的播報以后,這份慌張更是直接飆升到了極致。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據秦非所知,這種十分具有特點的醫護用品起源于中世紀的歐洲。
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
華奇偉的表情扭曲起來,距離午夜只有最后十五分鐘。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
12號這個角色,真要算起來的話,應該是整個副本中最危險的人設。她冷笑了一下:“你以為,只要是徐家后人,隨便什么人都可以取走這本書嗎?”蕭霄:“神父?”
威脅?呵呵。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秦非抿唇輕笑,對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溫和得不可思議。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死去多年的鬼女:好感度???】“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主人格又怎么可能成為副人格的里人格呢?“至于這么復雜嗎?我看主播一波單純就是失算了,按照他本來的跑路速度,完全可以在救下那個小男生以后帶著他一起水時長到關卡結束……話說也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半個亂葬崗的鬼都跑去追他???”
20號已經死在了里世界。秦非眉心緊鎖。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
她扭過頭來,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充滿著贊許和肯定: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現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
0號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誘導了一個玩家,在僅差一步之遙就能通關副本之時決絕地轉身,撞向了他的斧頭。“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過于寬大的校服將他的身形映襯得略顯清瘦,有穿堂風掠過, 掀起他的衣擺飄飄蕩蕩。
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
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房間里有人?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砰!”
作者感言
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