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guān)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
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孫守義身旁,林業(yè)和凌娜的狀況也沒好到哪里去。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huán)境。“主播到底在干嘛呀??”“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三途皺起眉頭:“所以,2號在把14號殺死以后,又把她的尸體帶回房間了?”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醫(y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程松停住腳步,回頭。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
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
按理說,零點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過了。“從休息區(qū)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
很快,這座游廊中便再也不存在片刻安寧。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dǎo)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jié)點才會由量變引發(fā)質(zhì)變。雖然說系統(tǒng)說了,完成隱藏任務(wù)可以提前結(jié)束副本,但這種虛無縹緲的事誰也沒法說定。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
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yuǎn)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有人當(dāng)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zhǔn)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遼遠(yuǎn)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
是一塊板磚??
他們談?wù)摰臅r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nèi)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鬼火:“……???”
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木門背后是一條走廊。
村民這樣問道。其實大家都清楚,導(dǎo)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xiàn)過。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抓鬼環(huán)節(jié)剩余時間:15分鐘。】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系統(tǒng)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
他沒看到啊。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
——當(dāng)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對于這種異常的數(shù)據(jù)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見鬼女忽然開始講起副本背景,秦非神色一振。
旋即又恢復(fù)正常,青灰色的磚石塊塊整齊排列,石縫中灰塵和苔蘚塞滿,遍布著斑駁的痕跡。
天色已經(jīng)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nèi)斂的表現(xiàn)。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rèn)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在混雜著腳步、雷鳴般轟響的電鋸聲、建筑粉碎石塊落地的噪音中,飄來一陣詭異的歌謠。
“10號!快跑!快跑!!”撒旦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diào)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
作者感言
真的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