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驀地睜大眼。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
這離譜的副本,簡直就是想讓他死!
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fù)責(zé)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
【所有人貼著墻走,如果下一個墻角有人就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沒有人,就跺一下腳。】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不過還好,現(xiàn)在是在里世界,有了修女黛拉的協(xié)助,這一切操作起來并不會十分困難。
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
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
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fù)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nèi)斂害羞的模樣。義莊另一側(cè),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了從不遠(yuǎn)處一閃而逝的蕭霄。這樣想著,秦非打開了彈幕。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wǎng)破。
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那種胸腔和腹腔共鳴迸發(fā)而出的回響,帶著嚴(yán)肅與神圣交織的肅穆,穿透那塊絨布,傳入鬼火的耳中。
再往下是幾條休息區(qū)生活規(guī)范。蕭霄:“?”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還真有事要讓他辦?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fā)無損地站在導(dǎo)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xù)跟著一起下車。
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假若此時沒有一個如秦非這般神智清醒、且強(qiáng)大到足以堪破異端的人存在,這片迷霧便會永遠(yuǎn)籠罩在眾人頭頂。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孫守義:“?”
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qū)有關(guān)系,在D區(qū)會不會也有關(guān)系啊?”“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
“討杯茶喝。”
“好吧。”
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tuán)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jìn)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lǐng)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我不會死。”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到底是哪一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那個身穿清朝官服的身影依舊維系著方才的動作,不斷地、不斷地前后搖晃著。“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jìn)入唱詩班。”
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
作者感言
真的笑不出來。